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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类简史札记四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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科学革命科学,以理性的方式,认识经验世界:承认无知,且有求知欲,凭借感官,获取信息,经由理性(借助数学语言),演绎归纳出理论,解释现象;叙述规律性,预测发展,更有甚者,运用于技术,以此助力生存。本质上,是观念产出的,一种解释模型。先前,也有解释模型,神话、宗教故事:神灵全知全能,所有智慧,都已完结,荟萃成经典(借助语言),人们只需研读,便可获得知识,助力生存,与科学,本质上并无二致。本质一样,何以选择科学?神话、宗教故事,靠观念想象,借助故事、文字等,结论为断言,有其特有的艺术价值。其解释,诉诸超自然、权威,若无法解释某现象,则现象要么是错误的,要么不重要。科学承认无知,任何新信息、证据,理论无法解释,必修改理论,而非否定现象,这使得科学更具活力、弹性、求知欲,进而提高人类解释(科学)、影响(技术)世界的能力。求生存,要功利考量,科学便渐渐地,取代神话、宗教故事,成为主流。科学的明与暗。科学的研究,基于数据、信息的获得,初始数据、信息越精密,推导过程越严谨(基于数学),结论越拟合对象,解释力越强,最理想的,是因果。观测方法进步,数学、逻辑等工具发展,科学前景光明,人类凭借愈发精确的理论,理解着现象;用着愈发先进的技术,改造着世界。加上科学技术具有加速度,人们逐渐对科学、技术有了自信,甚至自负,认为科技可以解决一切问题。而科技有自毁倾向:如质能方程,拉开原子弹研究序幕,智人有了终结历史的能力。且科技根本上,满足的是求生存,对于意义感,无法回答。就是科学研究本身,也非必然,研究的基础——初始数据、信息的获取,基于感官、归纳,感官不全可靠,归纳非必然,有黑天鹅的可能;演绎推理,则建立在归纳的数据上,必然导出,一个非必然的结论。科学,追求真实,到底不能;索求的因果,到底是相关性,是概率,是偶然。观测方法、数学、逻辑的进展,都只提高了结论拟合的概率而已。但考虑到科学目的:求生存,也就释然了,真实不能保证生存,有没有用,才是核心。以至后来有:实践检验的标准。赋予科学以功利的考量,是合理的、必要的。  回馈循环。科学革命的循环,不止是科学的进展,更要有政治、经济的推动,三者彼此强化,正向回馈循环:政治、经济投入经费,科学发展,带来利好,加大投入,如斯。纯粹的科学,不现实。为了科学而科学、为了真理而研究,无法吸引足够的经费,加上资源有限,科学研究必要用于:性价比高的项目。而价值的判定,依赖政治、经济的需求。科学想要经费,必须满足政治、经济等领域的需求,这也使得:其本身的研究进程,以及成果的使用受到影响,如军事促进科技发展。智人历史上,回应科学的,有两个值得注意:帝国主义、资本主义。三者之间的回馈循环,推动了历史的演进。帝国主义+科学清朝,西学东渐,技术不是问题,在于文化不适配(观念、秩序),政治、经济无推动科学的内生动力,以至于循环断裂:船坚炮利,只是船坚炮利。欧洲的帝国,有什么动力推动科学?不满足,浮士德精神。科学承认无知,有求知欲,本质是种不满足,认为远方定有重要的事物,等待着去探索、发现、掌握。帝国亦如此,本质也是不满足,只是探索的对象,是新的领土。帝国若想征服新世界,首先,理解当地:地理、气候、动植物、语言、文化、历史等;其次,征服的武器;最后,文化渗透。科学能够满足:理解当地,有理论、知识;需要武器,有各种技术;文化渗透,科学使帝国合理化。如此,帝国赞助起了科学,提供各种信息、保护,且协助科学观念的传播,至每一片殖民地。少了科学,帝国的征服尚属未知;少了帝国,科学谈何蓬勃发展。  15、16世纪,欧洲探险队,绕过非洲,深入美洲,越过太平洋、印度洋,抵达各个角落,建立基地与殖民地。地图的空白,被一点点填补,欧洲帝国主义,使各地区原本独立的民族与文化,与欧洲观念、秩序相交融。18、19世纪,几乎每趟欧洲远征队上,都配有科学家,前者征服新领土,后者征服新知,都想成为掌控者。过去帝国观念中的“种族主义”,已由“文化主义”替代,优越感,已不是来自基因,是来自文化。科学、帝国蓬勃发展,殖民地受尽折磨,明暗交织。  正向回馈中,科学、帝国,似乎已然运转起来,而故事的全貌,不止于此。资本主义+科学/帝国主义过往,经济规模,无太大改变,总产值会随人口同向增加,而人均产值基本不变。在于货币秩序,以信任为基础,只顾及到实际的物品,交易能力有限。且当时文化认为,世界资源有限,你有我无,因而富有是种罪恶。以上,或多或少磕绊了经济。科学革命后,借助理性,人们理解现象、改造环境能力提高,发现有愈多资源可利用,加上不满足的浮士德精神,渐渐有了“进步”的观念:认为明天会比今天好。观念转变:世界资源有限,但只要投资科学,便有成长的潜能,富有的罪恶随之下降;人们相信明天更好,便愿意投资当下,换取明天更高的回报,“信用”的概念,随之而来。信用,即对未来的信任,这盘活了财富,投资便逐渐多了,谓之信贷,资本也由之而生。投资,方式多样:扩建工厂、支持科研、开发产品等;目的唯一:扩大产量,转为利润,回馈投资方,剩余的继续投资。于是愈信任,更投资、信贷,又扩大产量,回馈以更多利润,如斯,即扩大再生产。俨然天平两端,一端为投资的虚拟经济,一端是回报的实体经济:投资端加重筹码,回报端必要同等,或超额增长,如此经济方能运行、发展。若回报不足以补充投资,则经济泡沫、信任崩盘,危机紧随其后。所谓资本,即用于扩大再生产的资源,多为货币,与财富区分。资本的核心,即扩大再生产,很快便冲出经济领域,成为一套伦理:无论正义、自由、快乐等,都依赖于经济增长,因而经济增长可谓至善。经济也不负众望,指数级增长,令人瞠目。其过程相伴着,科学的一项项产出,以不至于经济泡沫。金融体系,逐渐建立,可在短时间内,收集大量信贷、投资,供企业、科研与政府用。而资本主义,除左右科学兴起,也影响了帝国主义。  欧洲外帝国,先前或有商人具资本思想,但常受到轻视,政权感兴趣的,是扩大疆域,非跳动的数字。而征战的资金,靠税收和掠夺,且两者基本无差异,很少用到信贷、投资,更别提支持资本主义。欧洲帝国不同,当权者渐采用资本思维,后来甚至由商人、银行家当权。征服所需的资金,渐由税收转为信贷,只求更大的回报。于是,又一循环:投资、信贷,发现新殖民地,带来利润,信任增加,再投资···帝国与资本,日益密切,信贷市场,便不存粹是经济,也受政治影响,如政权更迭、积极外交等。回应有如,自由市场主义:诚然资本影响政治,但政治不应影响资本,任其自由发展,无为无不为。但可惜,自由无法保障信任,必要依赖于强权政治的规范,否则信任崩溃、经济衰退。市场美中不足:利润分配的公平,富者愈富、贫者愈贫的马太效应。当经济增长成为至善,便容易不择手段,衍生了灾难。如此,资本异化,又该如何?  能源、工业与消费主义人类的生存、活动(繁衍、求意义等),都需要能量。起初,植物光合作用,太阳能转为植物能量;而后,植物为动物所食用,传递到动物体内;动物靠代谢,将食物能量转为肌肉运动。如此,人类可以生存、活动。无论采集狩猎、农耕,都是获取食物来源,转化为肌肉运动,人力进行活动,而后有了兽力,如马车、牛耕技术等。对能量越掌控,人类能力愈强,所谓技术,多是能量转换器,为科学所推动。工业革命的核心,即能量转换:蒸汽机:燃烧燃料,热能将水煮沸,产生蒸汽,推动活塞,链接装置也便移动,本质上是,热能转化为动能。往后有如:内燃机、电力等。能源有限,是理论,历史上,人类的能源持续增加:科学发展,发现、利用更多天然原料,或人造原料;技术发展,能源转化损耗减少,效率提高。能源有限,不在本身,在人类的无知:驾驭、转化能量的知识  如此,科学革命、工业革命,有种类丰富、价格低廉的原料、能源,人类生产力爆炸性发展,影响了农业。人力、兽力由机械代替;化学措施,提高产量,无论禽畜、作物;冷藏、运输技术,保存愈发久,可供市场销售;动植物统一规格,机械化、流水线生产。农业工业化的进行,愈发少的农民,即可养活愈发多的人口,剩余的劳动力,便进入其他领域:工业、服务业等,进而有大量产出,终于,供给超出了需求。如此,便有了问题:谁来使用多余的供给?回应问题的,是消费主义。消费主义的伦理观:消费至上,为消费附带价值判断,鼓励人们善待、宠爱自己,哪怕最终导向的是灭亡。哪怕需求基本满足,也不断改进产品,更新换代的消费;购物成为消遣趣事,消费品插足人情,节日逐渐为消费而生;价值附加,塑造消费欲望,如钻石与爱情···资本主义与消费主义,一拍即合,合而为一:重塑伦理,进入天堂容易的:只要有资本的人,持续贪婪,不断投资再生产;只要一般大众,尽情满足欲望,消费各种产品。这很简单,于是人们纷纷抛却过往伦理:慈悲、宽容、克制、无私、奉献等“苛求”,也无怪乎信仰缺失、意义虚无。  永恒的革命工业革命,农业效率大增,人口流动至工业、服务业,供给过剩,消费主义逐渐盛行,这是其一。革命的影响,远不止如此。  生态与环境。能源转化,商品产出,满足需求,人们对生态依赖大减,不必靠天吃饭,都自力更生了起来,于是有了:砍伐森林、填湖造地、打坝淤地、兴修铁路、建造都市群等,智人用混凝土和塑料,为自己打造了囚笼,镀了层金,夸耀了起来。起初,智人舒适了,而其他物种不然:混凝土和塑料,怎能栖息?由此,物种灭绝,迅速而频仍。而后,智人追悔了:全球暖化、海面上升、污染猖獗,危及自身。防治手段,多是愈发激烈而强横,结果是平息还是更加混乱,仍属未知。终于,智人抬头了,望见夜空,少了几点星辰,添了几分灰蒙,其实也不,望不见。  社会与秩序。对生态依赖减少,而对社会依赖加深。工业革命带来如:时间、都市化、阶级兴衰更替、社会组织解构等。其中最重要的:家庭、社群的崩溃,和国家、市场的替代。  原初,有女采集,有男狩猎,抚养孩子,与邻里/亲属相互扶持,有家庭。认知革命后,依靠“八卦”,自然团体上限人,由多个家庭合为社群;农业革命后,依靠秩序,不同社群可以合作,继而有了城市、国家、帝国等。范围扩大了,但基本单位不变,仍是家庭、社群。家庭,不单是家庭,它也兼顾福利、卫生、医疗、教育、赡养、传播、安保等;社群间的规则,是有别于供需的人情和传统。貌似美好,其实不尽然,家庭、社群内,常关系紧张,有压迫与剥削,就是如今,也有原生家庭、情绪勒索等说法,而且成员别无选择,离开家庭、社群,只有死亡;家庭、社群间,也充斥着暴力、冲突,或是基于“我们”与“他们”的分别。纵观历史,大多数暴力事件,来源于此。  除了税收、征兵,政权机构很少干预家庭、社群,哪怕干预,也成效不高,而且多以:下放政权,使家庭、社群的威望人士,成为政权代理人的形式;至于替代,更是艰难:传统农业生产,余粮不足以支撑国家范围的服务体系:福利、医疗、教育等。工业革命后,不过两个世纪,家庭、社群的功能,便能被国家、市场替代。革命带来市场繁荣,供给过剩,产出足以、也确实支撑起了全国范围内的服务体系,不仅种类繁多,而且可供选择:个人离开了家庭、社群,依靠市场、国家,也能存活。逐渐地:家庭、社群的绝大部分功能被取代,个体与家庭、社群的联系被削弱。但同时,国家和市场,对权利、义务的划分,仍有大量灰色地带,个人常抱怨二者索取多而给予少,如若受到市场剥削,国家可能非但不伸张正义,反而镇压以暴力。  家庭、社群留下来的功能,是情感,仅凭这个,家庭、社群便足以维系。但即使是残留的情感,也备受冲击:爱情、亲子关系,愈发受到干预,邻里冷漠、间隔已是常态。对此,有“想象的社群”,试图替代情感功能:虽然彼此不熟知,但想象、坚信都属“我们”。此前是国家、教会,而今是民族、消费大众,都是主体间的观念真实。如中国的家国同构,帝王即共有的父亲,百姓子民等,但毕竟还是自家人熟络,邻里互助,“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,掘井而饮,耕田做食。帝力于我有何哉?”。但近两个世纪,密切社群迅速衰微,想象社群便拾级而上:“民族”为国家的想象社群,“消费大众”为市场的:我不认识你,但我们都是炎黄子孙、华夏民族;消费者具有相似、同样的消费习惯和兴趣,便聚成一伙,如追星。  暴力与战争。如上,纵观历史,大多数暴力事件,来源于家庭、社群间的冲突,“我们”与“他们”的区分,当国家力量增强后,约束渐成,暴力有所下降。法院、警力等暴力机构,提高了全国的安全水平,哪怕是暴虐独裁,现代人死于暴力的可能,也远低于从前。至于战争的发生,概率也极低。二战后,基本已无入侵吞并其他国家的行为,在核子威胁下,战争成本太高,和平主义盛行;和平环境下,商贸经济发展,和平收益愈发高;商贸网密集,各国联系日益密切,没有独善其身的国家,一体化趋势,单方面宣战的可能降低。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#个上一篇下一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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