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耐人寻味的小小说梦魇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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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/马晓丽

今天,阳光虽明媚,但风大,总体来说天气不好也不坏。下班后我昏昏然上楼随意弄了点吃的,就倒头睡去,我想我是生病了。

迷迷糊糊中,我来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,灰蒙蒙的小草,铅灰色的天际,起伏的山丘,一眼望不到尽头。我心里纳闷:这是哪儿呢?怎么感觉这么熟悉,好像在哪里见过?忽然脑海中闪现一个词——荒原,对,就是荒原,《摆渡人》里的那片荒原,我这是要和迪伦一样勇敢地走一场一个人的旅途……

起伏连绵的山峦,一条小径蜿蜒向上,若隐若现,天空灰沉沉的向我压来,貌似一伸手就可以摘下一片乌云。头顶上的那片乌云啊,我极度讨厌,我走,它也走,我加快速度,它也加快跟随的节奏,我走到哪里,乌云就跟到哪里,我想甩开却无能为力,我恐慌,我抓狂,我生气,甚至歇斯底里地呐喊,喊退它的跟随,我像发狂的狮子对着那片云狂喊,可是无济于事,云依然是云,我依然是我。

那片乌云就像是魔鬼的影子,重重的将我压倒,将我打垮,我没有力量翻身,我极度疲惫,我想逃离乌云的追逐,却事与愿违地跟路上的小石子发生了冲突,脚踩在小石子上,小石子不听话地滚动,继而滑了我一脚,我摔倒了,我感觉到了疼,我眼含泪水重新爬起来,伤痕累累地继续我的旅行。不知过了多久,灰色的山顶上有一座小小的房屋出现在眼前,它就是安全屋,属于我的安全屋,我顿感有无穷的力量涌遍全身。

我加快步伐,朝着安全屋走去,可是我觉得屋子在和我做游戏,我走它也走,为什么会这样呢?大脑迅速做出正确判断,这种情况属于追击问题,人的速度要比屋子的速度快才可以追上,我稍作调整自己,一鼓作气,加大步伐,朝着屋子走去,甚至跑起来,终于来到了安全屋前面,我轻轻推开房门,原以为小小的屋,小小的空间,没想到屋里的空间很大,大的出乎意料,不像是小小屋子所承受的空间,我正吃惊着,屋里墙壁上好像有一扇门,我只看了一眼,门便自动打开了,我懵懂的走进门里,大吃一惊,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门里是童年的快乐世界。

一条散发着乡土气息的小道曲折地伸展着,小道的两旁分别是黄澄澄的油菜花和绿绿的菜地,路边偶尔生长着不知名的小花小草,好一片绿意盎然的春色,我有点陶醉了,我深深的呼吸着新鲜空气,好清新的空气啊!我忘记了刚才的愤怒,此时此刻,我闭上眼睛享受着新鲜空气带给我的舒心感觉,静静地享受,多想时间就此定格,命运就此停止……

缓缓的,我慢慢睁开眼睛,顺着小路往前走,一条弯弯的小河,慢节奏的河水浅浅流动着,路过土壤,路过菜地,我仿佛听到了菜苗在咕咚咕咚的喝水,我深情的与此景融为一体,这不就是我理想中的生活吗?我陶醉了……

突然一阵儿童嬉戏的笑声充盈耳边,顺着笑声望去,几个小孩子在花丛中玩耍追逐,捉蝴蝶,他们一会儿出现在油菜花里,一会儿又跑到小路上,这一群孩子当中竟有我的女儿,她和他们玩得正开心呢,无忧无虑的童年多么快乐,望着他们在玩,我笑出了声音,这种情景是我的童年,还是女儿的童年呢?我弄不清了,我开始有点心烦,我对着他们大喊:“你们小心点,别摔倒了。”女儿应声道:“知道了妈妈。”

片刻,我收回目光,望着熟悉的小路,小路啊小路,你常常徘徊在我的梦中,我怎能不熟悉你的味道?你最懂我!

小路的尽头不是蓝天白云,而是一片水,水横跨着小路有意识地流着,几秒钟的时间,出现了奇迹,水面上慢慢渗出了七彩光,我揉揉眼,睁大眼睛,仔细看,天啊,简直不敢相信,流动的水面泛着七彩光,七色水在跳动,好似彩虹掉到了水里,把水都染成了五彩斑澜,彩色的水流进草地渗进土壤,我依然听到了青菜在咕咚咕咚喝水的声音,好解渴啊,我想我的亲友们一定没见过这种奇观,我要把它拍下来,回去让他们欣赏一下,我赶紧拿出手机,想要把这一幕拍下来,可是当我拍的时候,七彩海水消失了,美好的景色总是瞬间即逝的,怎容我迟疑片刻,哪怕是几秒钟都不行

我又有点埋怨自己了,开始有点心烦了,后来一想,没关系,我可以把它画下来,讲给他们听,俗话不是说看景不如听景吗?

回过神来,感觉时间差不多了,要走了,我唤着女儿的乳名:“杭宝,我们该走了,跟小伙伴说再见。”女儿应声:“好的妈妈。”

在小路上,我拉着女儿的小手往回走,其实我不知道路,但是凭着感觉,我知道这是回家的路,现实中并没有见过这景这路这花这水……一切都是记忆中的写照。

我拉着孩子的小手来到一个土坡前,土坡上有一座小亭子,亭顶上有一个窗户,像是城市里的高楼最顶层的天窗一样,打开天窗就可以到房顶,如果哪家的太阳能坏了,必须通过天窗上房顶进行维修,我们小区常常这样。我爬上亭子,推开“天窗”的盖子,看到了蓝天白云,还有一条路,一条平坦的直直的像丝带一样的发着光的路,路的尽头是蓝天,脑海中又出现一个词——天路,对,那是一条天路,一条属我的天路。

这是一个长长的梦,沉重的梦,乱无章的梦,梦醒后,生活依旧,只是多了一条天路在心中……

作者简介:

马晓丽,长葛市第一小学数学教师。一个内外兼修的女性,热爱生活,懂得反思,踏实敬业,总是以阳光的心态拥抱每一天。一支拙笔,一缕阳光,一杯香茗,一本心仪的书,就着一首美妙的曲子,打发周末的闲暇时光最为惬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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